忆童年——捏泥卡
忆童年——捏泥卡
文:周政
俺们的童年没有什么奥克曼卡片,要说有卡,就是泥卡。
泥卡是用泥捏的一个像是鹅蛋般大的卡模子,刻上人物头像,或花草,或鸟鱼,或昆虫,在炉火里烧硬的模子。泥卡像邮票似的也是成套成套的。那时的我最喜欢的是水浒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模子,可惜的是,直到泥卡在童年的生活里消失,我也没有凑齐全了。
有了泥卡,几个玩伴就凑到一起,挖泥和泥,把泥调和成柔软有度的泥巴,就掐一块泥,团成泥球,按到泥卡里,就能卡出一个可心的泥图来,再把卡好的泥图放到窗台上晾晒,干湿适度后,放到灶火里烧。那时家家都有锅灶,北方人的锅灶都很大,灶塘就宽敞,先把晾晒好的泥卡放到灶火边烘,待到锅灶停火,把泥卡放到火炭里焖,几个小时以后泥卡就好了,敲起来铮铮响,像砖头一样红一样硬。
现在回想,我的童年好是玩泥巴长大的,与泥巴有不解之缘。尽管爹妈管你骂你,玩泥巴的劲头就是断不了。后来,上了学还玩,甚至把泥巴带到课堂上去,常惹的罚站。
我的二年级是在农村上的,农村的孩子更没有什么玩的,只有泥巴。俺的班主任姓刘,很好看的女老师,俺们都觉得她像妈妈。
那是春雨过后的一天,细细的春雨把大地润的很腻软,这天上劳作课,刘老师拿了一大块泥巴给俺们上课,她把一块一块泥巴分给俺们,让俺们自由发挥,凭想象做出作品来,无论是猫狗小动物,还是鸡鸭的,就算是做个鸡蛋也行。
课堂上立时静了下来,只听到是啪啪地摔泥巴声。
粗糙的泥摔成细腻。“疯”够了的孩子们安静下来,有的捏泥人、有的捏泥狗、有的捏泥鸡、有的捏泥猪,还有的捏小燕子,我却在捏泥卡。一块泥巴透了童年的想象,天上飞的,地下跑的,栩栩如生,应有尽有。
老师给打了分,俺们就笑,你笑我,他笑你,互相嘲笑,相互往脸上抹泥,脸上就多了开心的彩。
现在想起来,也感到了泥巴的香气。
壹点号 周政文学专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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